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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。”

    波兰尼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，表示同意他的观点。

    “冒昧地问一句，你是混血儿吗？”孟封好奇地看着他的眼睛。

    波兰尼懵懂地摇头：“不是，为什么这么问？”

    “那···”孟封困惑地比划着手势：“你的眼睛···紫色的？”

    波兰尼下意识地摸了下眼睛，不以为然地道：“伊丽莎白·泰勒也是紫色的眼睛，只是比较少见而已。”

    孟封也不再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大约九点余钟，孟封起身告辞，波兰尼也一道离开。

    昏黄的路灯，淡薄的一圈光晕包围了雪佛兰轿车旁的两个人，四月的微风里带着最为舒适的和煦。孟封和波兰尼修长的背影印在浅淡的灯光里，两个人站在一起，相差了半个多脑袋的差距，但是恐怕再过几年，波兰尼会超过孟封。

    孟封走到车旁，半开着车门回头看身后的波兰尼，很自然地说：“我送你吧。”

    波兰尼闻言侧着脸看孟封，对着光线的脸看得不太清晰，却隐约有些令人看不透彻的韵味。

    “不用了，谢谢。”波兰尼优雅地拒绝了孟封的提议，他拢了一下衣衫走向孟封相反的方向。

    “波兰尼。”孟封叫了一声。

    波兰尼停下脚步看他。

    “再见。”孟封微笑着向他挥挥手。

    “再见。”波兰尼略显纤细的声音传来。

    雪佛兰轿车启动开离的时候，孟封从后视镜里看到了隐没于茫茫夜色中的波兰尼，像一个孤傲而温婉的王子，只是那层伪装出来的散漫和与世无争的样子让人觉得心疼。

    121、换人内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