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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表情，和他身上散发着点点的荧光碎片。墨武睁大眼睛惊讶着，身体却逐渐化成了碎片，培绝急忙伸手想去握住他的手，墨武也努力伸长了胳膊。

    最终两只手还是没有碰到，培绝只能眼睁睁看着墨武消逝于空中，形成了一道白光。

    培绝呆住了，小心翼翼伸手触碰那脆弱的碎片，碎片碰到的手掌的瞬间幻化成白雾，消散。

    一把剑也平白无故出现在床上。

    过了几分钟，墨武睁开了眼，本想揉下疼痛的脑袋，却发现自己没了胳膊，又是一把剑的形态。

    墨武几乎都以为刚才发生的事情是一场梦，直到看见培绝关心的视线后，才放下心来。如果不是梦，那么他很有可能会恢复到人的形态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，墨武不禁嘲笑自己，平日里作为人活着却一直嚷嚷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了，到现在遇上这种困难才开始发觉作为人活着有多好。

    培绝见他稍微有点动静，温柔出声询问：“能说话吗？”

    墨武拖着虚弱的身子到培绝身边，倚在他的手臂上：“触碰本体才能说话……我现在有些累……”

    培绝反手将墨武抱在腿上，轻轻抚着他；而墨武也累得不想动弹，也默认了他的行为。

    房内极度安静，若是有人往里一探必定会看见一个人，眼眉间净是与世无争，白衣翩翩轻抚着一把剑，举止间的温柔难以用语言表达。

    将这一切收进眼底的人，却不觉得画面美。

    石祁正站在门口将这一切收揽眼中，平时锐利的眼神淡了，保持挺直的腰背也弯了，他抿紧了

    唇，手握紧成拳。

    该怎么办？心里的波涛汹涌都已经抑制不住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