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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自己不该跟她说这样的话，可实在是太气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，所以也不主动找她说话，只是默默跟在她身后替她撑伞。

    虽然雲曦交代了何为让他不要把自己去医院的事告诉任何人，可何为左想右想都觉得不放心。

    后来司机打电话过来，说雲曦小姐不让他跟着，自己一个人上去了，何为心里更是觉得不踏实。

    正纠结要不要去通报一下章先生，正好遇上了半夜起来的汫泰，索性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他，然后汫泰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医院。

    汫泰让司机把车里的暖气开到最足，一心想着雲曦不能感冒，明明自己身上也是湿透的，可却只顾用干毛巾替雲曦擦水。

    聂窈也不是不懂事的人，她另外拿起了一块干毛巾自己擦：

    “我自己来，你也擦擦吧。”

    汫泰便停了下来，实在忍不住了，就问她：

    “你怎么会半夜来医院？是身体不舒服吗？哪里不舒服？

    既然身体不舒服，为什么还要在雨中淋雨？你到底在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聂窈不想骗他、不想解释，也没心思去编理由，就回答说：

    “我在想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灵魂存在？”

    汫泰本来还在气她不懂事、不爱惜自己、不懂得照顾自己，可突然听她说这样伤感的话，什么气都消了，只剩下心疼。

    聂窈没等到他的回答，就自问自答了：

    “我倒是希望能有，如果连灵魂都没有，那人死以后就真的什么都留不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