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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承泽一点好脸色。穆承泽听他唠叨了一路，未发一言，云晞偶尔跟着一笑，眉目之间忧色尽显，穆承浩还以为表哥仍在担心案子，倒也没太在意。

    回了安乐侯府，云晞寻了个空唤来赵允，嘱他出城一趟，赵允听完要他办的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，还是遵从了云晞之言。

    云晞思索再三，将穆承泽、穆承浩召在一处，虽仍不能确定，还是向两个小徒弟坦言了自己的疑惑。

    那个领头的黑衣人，极有可能是他认识的人。

    穆承浩听得呆了，领头之人未与他交过手，可经云晞一说，他也觉得那人的身份十分可疑。而穆承泽是亲身经历过的，早便猜测那人怕是与云晞有渊源，他深知云晞的个性，只待云晞自己说出来。

    云晞直言道：“我怀疑我师父还活在世上。”

    武功在他之上，清楚他的一招一式，路数与他极为相似，在他面前又竭力隐瞒，说明正是他认识的人。而他认识的人中，只有一个满足以上所有条件，且刚好也常用烟球，那就是他的恩师，张亦诚。

    穆承浩不自觉瞥了穆承泽一眼：“表哥的师父，那不就是……”

    师父的师父，才是真师公。

    云晞道：“他在我十三岁那年便不在人世了，往后每年我都会去他墓前探视。”

    “恐怕他并非当着表哥的面去的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穆承泽一语道破天机。

    云晞迟疑着，微微点头。那一年他刚随大楚军出征没多久，便收到师父离世的噩耗。张亦诚是路过一处小镇，于睡梦中无疾而终。当地县衙发出了讣告，张亦诚孤身一人，并无家眷，等云晞从军中赶回，人已下了葬。那时他才不过